来生勿入帝王家 第60节(3/6)
个人,他的父亲和几个兄长都被你们南朝人杀了。因为吃了败仗,他和他的母亲都成了头人的奴隶,遇到白灾的时候,他的母亲被冻死了。朕有次无意中碰到他,见他其实很机灵,就让老萨满大师把他收为了徒弟,才成了现在的样子。但因为从前的事情,他最恨的就是南朝人。”这一句话更是超过了玉琼的认知,她无言以对。有多少天南百姓,不也是因为血海深仇才恨不得将“北漠鞑子”食肉寝皮吗。
“那......那他会不会对殿下不利啊?”玉琼担心的问到。
“不会的,他答应了朕要治好你们殿下。咱们北漠的儿郎,言出必践!”阿日斯兰答得是斩钉截铁。
见玉琼仍旧将信将疑,阿日斯兰补了一句:“放心,我回头也好好开导他,不许他再对你们殿下无礼了!”
这话说得未免有几分底气不足的意思,臣子无状,不说责罚,呵斥教训几句总是可以的,怎么到了额尔德穆图这里竟然需要“开导”了。但到底有求于人,玉琼先前的底气都是仗着阿日斯兰长期以来对嘉楠的殷勤备至,如今见阿日斯兰是这个态度。玉琼说不得也只得咬牙忍了。
☆、虞诈
虽不知道阿日斯兰开导得如何了,但额尔德穆图也并没有再有什么失礼的举动。玉琼不过一介使女,又随主子客居,多言怕人烦,就权当额尔德听了教,把此事揭过不提,只是行动处自然是多了几个心眼子,遇到额尔德穆图的场合,不动声色的引了嘉楠避了。
这次法事之后,足足过了半年,额尔德穆图才命人传话,可以做第三次了。垣钧照样从旁护法,待法事完毕后,他沉吟片刻对额尔德穆图道:“大师留步,小人有几句话,还请大师赐听。”
额尔德穆图目光在他身上转了几圈,看不出什么情绪,淡淡道:“垣统领请讲。”
“大师,您对殿下的帮助和大汗的牺牲,垣钧不敢有一日或忘。不敢冒昧说报答不报答的话,二位若有差遣处,垣钧万死不辞。玉琼不知就里,若有得罪处,还请大师包涵。”
额尔德穆图抬了抬眉毛:“我犯不着跟一个丫头计较。垣统领也犯不着替一个丫头赔罪。”
垣钧还要再说什么,额尔德穆图抬手制止了他:“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。你们南人花花肠子多,我们北漠的儿郎,嘴里没有虚言。再说不救已经救了,难道要大汗功亏一篑不成。我心理是不痛快,但既然答应了大汗,这事就不会反悔。此事不必再提,眼下大汗该下去调息了。”
阿日斯兰原本古铜色肌肤,月光下犹如丝缎一般,薄有微光,此刻别说微光,只有一片灰败之色,不问也知损耗极大。垣钧心中歉疚,有什么话也说不下去了,只默默对阿日斯兰行了个礼,就要退出去唤玉琼带仆妇进来抬人。阿日斯兰喘了一口气,轻声喊住了他:“垣统领不必有什么过意不去。额尔德穆图,你也不要老是给人家看脸子,这里头的究竟,与你们分说不明白。只须记得,只有朕欠惠和公主的,她并不欠朕什么。”
额尔德穆图向来得阿日斯兰优容,向来并不惧怕他,心中为他不值:“大汗,你......”
“额尔德,扶朕回去。”
又是仲夏时节,北漠的信使再次送回了奏报。
--殿下又好了些,已经目能视物,只是耳朵尚失聪。想来隔半年再做法一次,就可痊愈了。
天麟已经学会走路,整日家淘气非凡,嘴里也会叫人,见奕桢拿着信看了半天,也不理自己,不免心中生气。扭来扭去离了乳母,冲过来摇奕桢的大腿:“姑姑!姑姑!”他小孩儿家口齿不清,喊“姑父”与“姑姑”也差不多。奕桢见他粉嘟嘟的团脸,一派天真可爱,心中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