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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彼此独立,发病时就像换了个人一样。「人格分裂有很多种状况。我想,我的状况是特殊了点。我知道小池的存在,而绝大部份外显的都是我的人格,小池只是做为一个幻想朋友的存在。她会在别人看不见的状态下和我交谈,也只有我才看得到她。」
「但是,你不是小时候就认识她了吗?」
「你还记得我说小时候父母曾带我去看过心理医生吗?」
「是为了小池?」
「是的。我妈发现我总是在自言自语,一个人在房间里玩得很高兴,我老是说在和小池一起玩,但她却没见到另一个人。」厄本回忆往事,不禁苦笑。
「后来小池消失……?」
「她为了让我过正常的生活才消失的。可是,她不在之后,我变得更加空虚,甚至比她出现之前更严重。所以,她又回来了。」
「那这次……」
「这次,因为她生气了。她生气我有了你而忽略了她。」
「她吃醋?」池咏由大吃一惊。她一直以为吃醋的人只有她,没想到她的情敌和她的恋人竟是同一个人。不过,自己吃自己的醋,这是哪招啊?
厄本无奈地点点头,「也许吧。其实,我并不清楚,所以,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问清楚。」
「这太荒谬了。」池咏由终于挣脱厄本的怀抱,看到厄本的脸上满是泪痕。
池咏由解开掛在厄本颈间的手帕,拭去她脸上的眼泪。厄本这才发现,原来刚才是边说边流着泪,而自己却浑然未觉。
或许,这眼泪是小池在哭吧。厄本这么想着。
「你真的想找她回来?」池咏由认真地说。
「你能帮我?」厄本喜出望外。原以为在她坦白一切之后,池咏由便不再理她,不料她还想帮助自己。
「我知道有个人能帮你。」池咏由拉起厄本的手,放在唇边轻触手背。
厄本取过池咏由手上的手帕,为她擦掉眼角的泪,「你哭的样子真美。」
「那不是……」池咏由本想解释那并不是哭泣的眼泪,只是被打到很痛而分泌出来的泪液,却觉得这样的解释一点都不唯美,真是杀风景,于是选择不说了。
她笑了笑。牵着厄本上车,驱车前往市中心,去找那个让她既头疼却又习惯地不能没有她的女人。
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,让人感到神清气爽。但如果不是外头的招牌,厄本会更心无罣碍。
「那个……通常这种事不是都该去找心理医生吗?为什么是跑来找占卜师呢?」厄本忍不住扯了扯池咏由的衣袖说。
「这个占卜师是有心理医生执照的,只是因为不明原因才没执业。」池咏由语带无奈地说。
她和纪采文在学校时就认识了,她大一的时候,纪采文是大三,但两人并不同校。刚开始的相处,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,她永远是处于下风的那个人。纪采文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,不管是什么人,她只要看一眼,就能清楚知道那人的性格,只要一点小动作,都能让她洞悉那人正在想什么。而她最擅长的,便是利用一些肢体暗示,让人心甘情愿地照着她的指示去做。
照理说,这样的聪明人如果开业,一定可以门庭若市。但就在她即将到大医院报到的前夕,突然说不干这一行了。在失踪一年之后,再回来时,竟成了塔罗牌占卜师。她没有刻意地宣扬知名度,但池咏由知道,她的客人大多都是政商界的名流,而且有预约还不一定见得到她,因为她经常随着心情好坏而决定要不要营业。
一个妖艳的女人从里头走出来,看起来不像刚工作完,反而像刚睡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