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州客 4-2(1/2)
思念是一张密不可分的网,笼下去,让人生了一种发狂的病,发狂地异想天开,臆想着不属于自己的梦境。124
我得到了优待。
我必须承认我因这个孩子得利,我能接chu2到的事情逐渐增加了,前两天我佯装无意和他开口询问我之前在国内用过的手机还在不在。
他问我zuo什么用,我随便找了个理由,说要找一张大学里的照片,拿来zuo毕业手册里的素材。
如此拙劣的理由,他眉tou也没有皱一下,只是把原本在他怀里看书的淮抱起来,走向保姆间里,拿出一台明显已经和这个时代脱节的手机。
这个手机是我大四的时候换的,是莉莉送我的礼物,当时学校的保研名单下来,我赫然在列。她就佯装是自己要换一个手机,让我挑选一个颜色,我本来想着,选个粉色或者黄色,她喜欢。
我这么说完,莉莉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最后让店员拿了一款白色的。
开机的时候,手机很卡顿,屏幕一闪一闪,无不在诉说自己的年迈。白色的外壳在空气的锉磨下泛出黄色,但如果我这些年一直用的话,一定不会让他变成这样。
好在最后它还是正常运作了起来。
我突然想到,就算手机关机,也可以接收到讯息。
心脏几乎是一瞬间就开始剧烈的震动,强劲的冲撞使我将要呕吐出来。
我胆战心惊地hua动着屏幕,莹莹白光刺痛了我的眼角。
我点进那个小小的图标。
有很多人给我发消息,研究生的师姐和师哥,老师,爷爷nainai之前的学生,甚至还有叔叔阿姨。
他们的讯息都在很早之前,在我初来美国的那一年,所有人关切地问我,但后来又好像是得知了消息,渐渐地都不再发送这简短的文字。
不过也是我自作多情了,等一个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人,等一个gen本不能与别人有太多连接的人,等一个自暴自弃的人回复,对他们来说有什么意义呢。
我还在不停地划动着,甚至找我的邮箱,找我一切能有链接的地方,但是都没找到,我想要的那个名字。
我不害怕被别人忘记,但我害怕被她遗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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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毕设已经到了最后一步,只需要把在学校展览馆中的场设完成,就一切顺利了。我的肚子已经微微凸起,若现在还是夏天,一定是藏不住,我套了一件宽大的神色卫衣,透过展示柜的玻璃凝视起我,看不出任何端倪。
这一周已经是第25周,上次检查医生给我看了它的脸,模模糊糊的,隔着羊水,看不清楚。冰凉的仪qi在我的肚pi上乱窜,划过那dao伤疤的时候受到了什么阻碍,停顿了一下。若无其事的假装这一切没有发生,依然视我的肚子为一个光hua的冰球场,肆意地用曲棒打着球。
他在旁边看得仔细,医生和他toutou是dao的分析起来,眼睛很大,鼻子小小的,手脚也发育的很好,没有任何的畸形。
还有就是它是个女孩子。
医生和他说多花钱zuo基因序列检测,可以提前知dao孩子的第三xing征。
还没等他开口,我就拒绝了。而他显然也对此事没有什么兴趣,没有继续纠缠,表现地极其顺我的意。
回去的路上他提起我的毕设,问我需不需要帮助,他调笑地问我:“不如你的毕设zuo一对我们的戒指吧。”
我答应了他,但这只是一次说谎,我只是哄骗他说好,但并不打算付诸实践,他却开心地眯起眼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