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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8)(2/4)

需要更多呢?他每次相亲后都会找借口发点小脾气,用笨拙的方法试图破坏他的相亲,他黏他,不像个已经将要成年的弟弟,还在夜里偷偷地吻他。

    对不起辛荷说,我不哭了,睡觉吧,待会还要赶飞机。

    他试图从霍瞿庭的怀里爬出去,但是没有成功。

    霍瞿庭很费力才能控制自己保持住一个相对得体的表情,可他没法不像个毛头小子一样,开口说话之前,已经有傻笑先行,浮上原本英俊的面孔。

    还没说清楚。霍瞿庭搂着把他压回枕头上,紧紧贴着不让辛荷逃避,不依不饶,小荷,你亲哥干什么?

    霍瞿庭费了那么多辛苦把他养大,从头到尾都金贵,唯一没有教给他的一件事,就是频繁地妄自菲薄。

    尽管单恋总是容易使人产生自卑,但辛荷没有那么傻,即使再不懂霍瞿庭的意思,起码他知道,此时霍瞿庭表露出的态度既不是恶心,也不是厌恶。

    他也没再装凶和不讲理,在霍瞿庭面前,他最多的感受永远都是安全,并不需要太多的伪装。

    霍瞿庭又凑近了点,用手把辛荷的头发向上捋了把,露出他光洁的额头,无聊似的拿拇指在上面来回摩挲,过会儿又催促垂着眼睛表情平静,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辛荷:说话。

    你知道。辛荷突然说,你说。

    霍瞿庭捏住他下巴道:嗯?倒打一耙?

    不过辛荷抬眼看了他一眼,霍瞿庭就有点笑不出来。

    那软绵绵的眼神里是对哥哥的依赖和信任,又带点委屈巴巴和可怜。

    好啊!霍瞿庭想,你就是这样把我拿捏在掌心里的,永远都是这招!

    他紧紧抱着辛荷,隔着一层睡袍贴上他瘦削的身上一点绵软的肉,以为自己横眉冷眼、气势汹汹,要逼迫他说出深夜偷亲到底所为何事,再恶狠狠赶他出门的兄长态度。

    实则毫无威慑,每块隆起的肌肉里都是喜气洋洋,眉梢挑起,嘴角不知廉耻地扯起个笑,像大狗叼住了骨头,他怎会松手。

    你喜欢我,霍瞿庭只要想一想这四个字,心里就甜得流蜜,那蜜是从辛荷那儿来的,就更甜到他牙倒。

    太多,太甜!

    霍瞿庭总以为自己满心矜持,却不去管自己年已二十六,生得人高马大,一条大腿险险壮过辛荷的一把腰,还拱在这株新长成的水仙花上不撒手,讨要那一点鲜嫩的甜和爱,究竟有多不要脸。

    他才不管!在哪要脸都成,唯独在床上,搂着自己的心上人,那脸皮是不能要的。

    辛荷是他一手养大的,今早上还从热乎乎的被窝里哄出来,嘴里塞支牙刷,又身段全无地单膝跪在床边给他穿袜子。

    只要是辛荷在他身边,又有哪一天不是这样过来的呢?

    所以他大了,就合该爱自己,合该有事没事拱到自己怀里,献上个甜死人的吻,合该给他如兄如父的霍瞿庭小妻子一样的关心。

    是了,以后除了兄长和父亲,他还要做辛荷的丈夫,必定将脸严肃地板起,给他立规矩,叫他再不能让自己慌张无措,搂着他手脚都没地方放,硬又不敢硬,软还软不了。

    他要给他折磨死了!

    你喜终究不是辛荷的对手,他什么都不用做,霍瞿庭就成了手下败将,可这句话没说完,辛荷就低声说:我喜欢你。

    喜欢哥哥。他不知死活,还补了这么一句。

    眼睛垂着,鸦羽似的长睫毛忽闪,霍瞿庭离得太近,他终究别扭,微微偏过头,拿一只手挡住下半张脸,掌心朝上,水葱似的指尖轻轻搭在口鼻的上方,声音绵软,语调温吞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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